天尊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情欲色幻想 > 第656章 舞厅里认识的中年美骚妇

第656章 舞厅里认识的中年美骚妇

 相关阅读:
    3.

    我呆呆地看了镜流许久,嘴唇微动,想说点什么,但是喉头哽咽,什么话也说不出。

    镜流并不说话,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整理下自己的心情。

    苍城陨落,那些记忆明明灭灭,半夜惊醒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还在苍城,只不过和亲人一起去了死后之地而已。我真的在苍城生活过吗?能够让我珍藏的东西全都被火焰付之一炬,故人故事故物都已消弭,除了我的记忆,我一无所有。恐惧让我每天不停重复着回忆,我也会用文字记下来,但是每到写的时候,我却发现记不清他们的言语他们的神态,那么接下来呢?我会忘记人吗?会忘记我的父母吗?

    但是镜流来了。

    醒来之后我便在罗浮,我不敢去想她是否活着。但此刻她站在眼前,我终于拥有了一件能怀念苍城的宝物,她活着,我也活着。

    我越想越多,脑子里怎么也停不下来。

    镜流是和我同病相怜的人,她什么都懂,此刻看见我空洞的眼睛,微凉指尖抵住我的额头,轻声说:“醒神。”一股凉意席卷全身,热意褪去,炙烤着我的魔鬼如云散去。

    我顿时头脑清明。我该醒了。

    “我在罗浮安顿好后,就打听到你也活着,只是前些日子太过忙碌,没能及时来看你。”她叹了口气,把手放了下来。

    我握住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指尖,说:“我过得更好,罗浮待我们极好,若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说前阵子忙碌,在忙些什么?我能帮得上忙吗?”

    “我如今进了云骑军,”她神色一凛,左手拿出一把长剑,“这是我的剑。”

    她垂眸看剑,唇角微勾,随即抬头,单手掂了掂剑身晃了晃。

    我双手接过。

    那是一把长约六尺五寸的剑,凭手感应有十四斤,剑身冰冷,透着股微微的腥气,这腥气几近于无,能看出持剑之人经常保养,这是一把见过血的剑。

    我双手递回。

    “好剑!你已上过战场了?可有受伤?”我有些担忧。

    “这是云骑重剑,我无事。”她安抚的拍拍我的手背,“一开始我并不明白为什么一定得学剑,但现在我有些明白了。剑在我手,我身为云骑,必以此剑护卫仙舟。”

    我握着的她的手有些冷,但是她看我的眼神很温暖。

    “我总是有种感觉,这并不是我心中的剑。”她有些遗憾地说。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找到心中的剑,待到那天,我可一定要看!”

    她带着笑意点点头,“那是自然。”

    我也点点头,突然偷笑一声,“我们都聊这么久了,老板都没上茶,我得好好说教她。”

    话音刚落,镜流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盏茶重重拍向桌面,我被惊得一抖,老板的声音幽幽响起。

    “茶来了,喝。”话毕便扭头一走,我听出了些咬牙切齿,老板脾气一向暴躁,能这样已经是给面子了。

    我和镜流相视一笑。

    “我们老板就是这样,你别见怪,茶庄生意老差了,我算盘珠子盘冒烟了都没找出利润。今日你来了,让我老板忙了忙,这壶茶算我请你。”

    “好,下次我再带些朋友过来,也让你活动活动。”镜流给我和她都倒了茶。

    和镜流又聊了一会儿,我能看出她有了心中坚守的道,并为之步步前行。

    镜流喝完茶,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临别的时候递给我一条白中透着些蓝的发带,上面镶着一块白玉,  “之前想着来看你,就做了条发带。”

    “我很喜欢,替我扎上好吗?”  我问。

    她点了点头,微凉的手指拢起我的银色短发,带着些痒。我的头发如今只到下巴,她就给我半扎了头发。

    我送她离开,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转过头的时候,一头撞上了个绿色的人影,老板哎呦一声,指着我嘴里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

    我有些抱歉的摸摸鼻子,诚恳的说了句对不起,正准备去拿钱袋时,老板扯住我的后领子,说:“你来我这也有好几个月了吧,第一次见你这么开心,我天天给你发工资,怎么没见你对我说这么多话,真是寒心。”她捂住胸口,瞪了我一眼。

    面对老板夸张的演技,我腹诽着明明是月末才发工资,哪有天天发,脸上有些发红。这几个月来我话不多,每天都在工作,但是心里茫然,加之茶庄的生意空闲,我每天浑浑噩噩。

    但今天镜流的到来,让我有了一些能够面对的勇气。我没有说太多我的事,镜流也没有问,她眼中的关心让我几次想要落泪。

    我没有回答老板的话,转头望着天空,下雪了。

    4.

    镜流离开之后并没有去云骑,前方有座小亭子,一个人正坐在石凳上看书。她走近站定没有坐下。

    “她的状态很好,比那次好的多,我与她说话也都能及时回应。”镜流抱剑而立,缓缓说道。

    “好,好,好。”那人连说三个好字,才把书放下,她一身白衣,是医士的装扮。

    “那次之后你要见她,我们总是不许,这孩子失去了太多,每天坐在那里就像个人偶,药庐的大家都很担心。”她又鼓了鼓掌,“好孩子,能走出来就好。”

    “把她交到那家伙手里,真是做对了。”

    镜流倚在柱子上,也笑了起来,抬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雪花很快在手心融化,“下雪了。”

    5.

    常雲刚到药庐的时候,整个人伤的没有人样,神智也很模糊,边喘气边低声说:“没、没事的……我不、疼……没、事……”她早已流不出泪,也痛到麻木,更不知道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只是一点一点哄着自己,让自己再坚持下。

    听见了的一些医士却替她哭了出来。

    过了很久,待常雲醒来,便发现窗边坐着一个人,她看不清样貌,只记得那人一头白发发,常雲挣扎了几下,却没起来。

    镜流听见了,欣喜地按住她,连忙去找了医士。

    常雲并不说话,她只看到那人眼中受伤的自己以及甲面上扭曲的身形。

    火!从未有过的大火!山木房屋浓烟黑炭鲜血红色黑色扭曲水……无数东西扭曲在一起,她看到自己的身上也在着火,一点一点被烤成焦炭。

    她好热。

    尖叫声响起。

    ……

    后来镜流偶尔会偷偷来看她,但是常雲从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