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且不说违不违法,自己的命能否保住都是个问题,别到时候四肢残缺,还要进去蹲个十几年。
“我能不去吗?”我想再挣扎一下。
一旁的白纸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凑到我跟前,将他戴着的墨镜摘下,用那双如狼的眼神盯着我,“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吗?”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胆子,我冲这个傻缺说道;“怎么没有?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白纸用手从脖子那里轻轻划了一下,带着危险的语气威胁道:“你觉得呢?”
“可是,那可是卡瓦格博啊……”我结巴道。
听到这,一旁的白塔终于张开他那尊口了:“你想多了,我们并无冒犯之意。”
“不管怎么说,你小子是去定了啊。我们只是通知你,到时候不管你的意愿,我们绑着你都得到山脚下。”白纸又推了推眼镜。
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直到我坐上了车,来到山脚下看到那神圣高大的卡瓦格博时,整个人还是恍恍惚惚的。
卡瓦格博云雾缭绕,雪山一侧终年不见阳光,只有在夏秋时节,神灵才会赐予这个最接近天的地方一米长的、最灿烂的阳光。
但可惜,我们这次来时是冬天。
白纸点了根烟,站在雪山下,有些惆怅的说:“啊,又来到这里了啊。”
临近傍晚,山那头泛起点点红晕,可惜雾有点大,模模糊糊的。
我们在山脚下露营,点着篝火,烤着串,好不惬意。
正吃着,我看向远处亮着点点光的村子,问道:“我们为啥不去住村子里呀?”
白纸笑了笑,又给我递了根串。
“过几天就去了,毕竟在这头办事,无论动静再小,村里头肯定也会注意到的。今天嘛,就算了。”
我点了点头,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少了个人,白塔不见了。
可一整队人似乎都没注意到,鬼使神差的,我竟想去找找他。
一旁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十七摇了摇头,“别去了,找不到,每次出任务前,他都要消失一天,谁也找不到。”
哈?这么神奇,谁也找不到,我偏偏就想去试试,于是和众人打了声招呼,拿着手电筒就走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平时我是一个很节能的人,能不做事就不做事,能闲一下就闲一下,能躺着绝不坐着。今天感觉像脑子抽了一样。
我就凭着感觉在这山脚下一通乱走,眼见那点点灯光也逐渐稀疏,我才发现我走的实在是远了。
我突然开始后悔,但还是继续走着,直到走到一处洞口,这都是冰泛着幽蓝的光,奇怪的是,却让人感觉不到寒冷,甚至还有点温暖。
远远的,我便望见一个身影,我该怎么形容当时的震撼呢?实在是说不上来。
他就静静的跪在那里,他在跪谁?神灵吗?或是卡瓦格博?
我想叫他,但却是开不了口。
凑的近了点,便能看到他挺拔的背影。跪的无比笔直,虔诚。
再近点,我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威压逼近,促使我也走到他旁边,直直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