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晚聚餐,白露喝不少酒。早上头晕乎乎的,没去餐厅,直接到办公室。
老板室已经开着。
“这么早就来了,老板果然勤奋。”白露想着去问问。
老板见她走进去,抬头说:“这么早,没吃早饭吧?”
白露不好意思说:“胃不舒服,吃不下。”
老板关切问:“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看医生?”
白露淡淡一笑说:“老板,没事,您咋这么早?”
老板说:“习惯了。”
白露又要整理办公室,老板说:“小白,我桌上东西不管它,要用的资料,摆着方便,收起来找不到。”
白露讪讪说:“我知道了。”
白露转身出去了。
过了半小时,老板站在门口说:“走,带你吃早茶去。”
白露看看手表说:“等会就是上班时间。”
老板笑眯眯说:“没关系了,你本来就是我的跟班。”
白露只好背上包,跟着老板下楼。
南方的茶楼古朴典雅,座落湖边,吃早茶的人很多。
老板挑了二楼廊道小包间,敞开的一面大木雕窗,空气好,欣赏外面美景。
老板点了五六样招牌早点。
蟹黄包水晶饺,炖盅汤,份量小,味道鲜美。
白露有些腼腆,低着头不敢看老板,老板优闲的喝着茶,看她局促不安。微笑说:“你干嘛这么怕我。”
白露脸红了,不住往嘴里送吃食,有点不知所措。
老板见她纯真无邪样,戏谑:“我是老虎。”
白露点点头,然后摇摇头,慌忙说:“我就是胆子小,山里出来。”
老板说:“你才走出校门,一张白纸,想不想去香港看看。”
白露小声说:“这里就很好了,比我们那里繁华多了。”
老板语重心长说:“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
白露急忙坐直身子说:“老板,我一定好好工作。”
老板拍拍白露肩膀说:“好好。”
吃过饭,老板说:“你是不是没什么衣服?聚餐还穿工作服。”
白露说:“工作服很好呀,西装。”
老板说:“你是我手下,当然要多买些好衣服,为我撑门面,让司机带你去深圳大商场选购。”
白露忙说:“不不,我以后就在这里买好了。”
老板说:“现在就去。”
白露只好乖乖跟着,进商场买几身洋气的新款裙子。
老板跟着,白露一直很难为情,被动接受这份优待,心里很不得劲。
中午,老板带着白露,参加宴会。
到了酒店,几个五十左右,大腹便便的香港老板,每人带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秘书,披金戴银,妖艳发嗲。
几个老男人看着白露,目光猥琐,用粤语说:“小秘书不错呀,水灵灵的。”
老板解释说:“是助理,不是秘书。”
香港老板们起哄,白露听不懂,但知道在拿她开玩笑,害羞的低头不语。
老板小声说:“你不用介意,都是朋友。”
香港老板起哄:“之前从不带秘书,这次动心了。”
老板立马沉下脸说:“人家还是小姑娘,你们别太过分了。”
大伙都使劲让老板和白露喝酒,女秘书们也不停围过来敬酒。
白露看情况不妙,就不再喝了,推说上洗手间,躲到大厅休息区坐着。
看了半小时报纸,白露才又进包间,老板脸红脖子粗,向白露招手说:“过来坐。”
别的老板笑着说:“看看我们的小秘,那个不是冲前面,就你怜香惜玉。”
老板反唇相讥道:“你们的小秘可是老江湖,那个不是十混际各种场合。”
女秘书们面面相觑,强装镇静。
香港老板们立马闭嘴,他们看得出白露小,文化高,刚出校门,正经女孩。
下午在茶楼打牌,别的老板们身边坐着秘书,打情骂俏,做着小动作。
白露有点难为情,坐一边喝茶看电视,感觉很无聊。
终于熬过晚餐,白露和司机扶着醉熏熏的老板回厂里。
经理和小马都等在门口,搀着老板送回套房。
白露住隔壁,跟在后面。
经理把老板放沙发说:“小白,老板咋喝这么多?”
白露说:“几个香港老板朋友灌的。”
经理说:“你要照顾好老板,挡挡酒。”
白露不知道说什么,就说道:“我以后不跟着了。”
经理说:“没怪你意思,你不能当甩手掌柜。”
白露说:“我挡前面,就是我醉。”
经理说:“今晚你们谁留下照看。”
小马立刻说:“我来吧,小白女孩,不方便。”
经理白了一眼说:“你留下也行。”
经理说完走了。
小马看老板睡着了,关心问:“这是怎么回事?出去一天,你没事吧?”
白露说:“我也不知道,早上去吃饭,中午又和朋友们聚,晚上继续喝。他们都带着秘书,一个劲让老板喝。”
小马说:“多亏你没犯傻,不然醉的就是你,你以后出去,多个心眼。”
白露说:“是老板保护我。”
小马有点不高兴说:“好了,你也早点休息,这有我。”
白露回房,她看着袋子里的衣服,感觉莫名其妙。
白露晃悠一天,有些累,躺下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白露洗漱完,就去看老板。
老板已经在阳台上看报纸喝咖啡,精神很好。
白露敲敲门,小心进去问:“老板,您没事了?”
老板笑着说:“小白,来来,喝咖啡。”
白露只好坐下,端起老板倒的咖啡。
老板说:“我醉的快,醒的也快,睡一觉就没事了,半夜就让小马走了。”
白露放心的喝起咖啡。
老板看着白露说:“我那些朋友,好开玩笑,生意场上人素质低,很随意。”
白露抿抿嘴,没说什么。
老板眼睛盯着报纸,不时小饮一口咖啡。
沉默了许久,白露才小心翼翼说:“老板,您以后出去别带我了。”
老板一愣,继尔笑了:“咋了,这不是带你见见世面,不乐意呀。”
白露咬咬嘴唇说:“嗯,我不喜欢那种场合。”
老板想想说:“也好,不让你沾上坏习气,香港受英国影响,比较开放,内地人保守。”
白露如释重负,一口气喝了咖啡,站起来高兴说:“我走了。”
老板看着她背影:“单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