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行动就行动,听了系统的建议之后易代荷就马不停蹄的直直的往御膳房走去。
此时正值晌午,御膳房里烟火缭绕的几个大厨正在里面忙的火热朝天的,易代荷站在门外没多想就直接推门而入。
正在屋内好好做饭的大厨只瞥见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女人走了进来,大厨正疑惑着着皇宫之中会有那个人身份尊贵的人愿意来御膳房这种烟火缭绕的地方时。
易代荷就走了进来,待大厨看清楚易代荷的正脸之后全都大惊失色,全然不顾食物是否会烧焦全部都停下来行礼。
易代荷被这一群人搞得一脸懵“怎么了,我就过来看看你们忙你们的。”
易代荷一踏入这嘈杂喧闹的御膳房,便被眼前这一群手忙脚乱、神色慌张的人弄得一头雾水,满脸茫然地问道“怎么了?我不过是过来看看,你们该忙就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只见那领头的男人,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开口说道“太后,您怎么能来这儿呢?这御膳房都是些粗人,整日里与锅碗瓢盆、柴米油盐打交道,污糟得很。”
然而,此刻的易代荷满心满眼都是那炉灶里的草木灰,哪里有心思听这御膳房总管的絮絮叨叨。
她此番前来御膳房,唯一的目的便是弄些草木灰回去,好给她那精心照料的白菜除去害虫,保得那些菜苗茁壮成长。
易代荷仿若未闻那总管的话,旁若无人地径直朝着炉灶走去,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还在熊熊燃烧的灶火,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顺利地取到草木灰。
易代荷还未及有所动作,那站在一旁的御膳房总管便已吓得面如土色,声音都变了调,大声惊呼道“哎呀!太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能靠近那儿啊!这灶火无情,万一要是不小心引燃了您的衣服,那可就出大事了!”
易代荷此时正被这繁琐的取灰之事弄得心烦意乱,被总管这么一喊,更是不耐烦到了极点,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皱着眉头斥道“去去去!别在这儿瞎嚷嚷,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别来管我。”
说罢,易代荷不顾总管那焦急的劝阻声,在这略显杂乱的御膳房里四处搜寻起来。
不多时,她便找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罐子和一把清理炉灰的工具。
紧接着,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那工具伸进炉灶之中。
御膳房的总管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易代荷的举动,心中是又气又急,却又敢怒不敢言。
他深知,易代荷如今身为太后,这身份地位在这皇城之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真把她给惹恼了,自己这条小命怕是瞬间就会不保。
可让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太后在这御膳房里做这些粗活,他这心里又实在是过意不去,左右为难之下,也只能无奈地在一旁干着急。
或许是太过专注于手中的动作,那柴火燃烧过后留下来的灰烬弥漫在空气中,呛得易代荷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御膳房总管见状,赶忙走上前去,满脸担忧地说道“太后娘娘,您这是何苦呢?这炉灰本就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您若是想要,只需差遣个下人过来知会一声,老奴定会立刻差人给您送过去。
您乃万金之躯,怎可亲自来这烟火缭绕、杂乱不堪的御膳房动手劳作,万一要是磕着碰着了,老奴就算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啊!”
然而,御膳房总管的话还未说完,易代荷便已手脚麻利地挖够了自己所需的草木灰。
易代荷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神色平静地说道“我自有打算,这炉灰对我有用,你就别操心了。”
说罢,易代荷便稳稳地抱起那装了半罐子草木灰的罐子,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御膳房。
只留下一众御膳房的下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太后这一番奇怪举动的用意。
易代荷则一路疾行,片刻不敢停歇,很快便抱着这珍贵的草木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之中,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想着接下来终于可以按照系统所说的方法,用这些草木灰来解决作物害虫的问题了。
等易代荷抱着小馆子回到寝殿时,冬瓜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太后娘娘,您的父亲来了!”
易代荷还未来得及梳理完这混乱的思绪,原主的那位“好”父亲——易丞相便大步走了进来。
与她记忆中那个总是一脸严肃刻板、令人望而生畏的形象截然不同。
今日的易丞相满脸堆笑,那笑容堆砌在脸上,眼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谄媚与算计,与先前在丞相府里对待易代荷和她娘亲时的那副刻薄嘴脸简直判若两人。
易丞相一见易代荷,那副热情洋溢的模样,好似下一刻就要给易代荷来个热烈的拥抱,口中还亲昵地呼喊着“哎哟!我的女儿啊!为父真是想死你了!”
易代荷看着眼前这副虚伪至极的表演,心中暗自冷笑。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实打实的演技派,奥斯卡都欠他们一座小金人。
易丞相转头面向站在门口的冬瓜,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换上了一副威严的神情,冷冷地开口道“本相与太后有些要事相商,你们先退下吧!”
冬瓜听到这不容置疑的吩咐,自是不敢违抗,连忙行礼退下,眨眼间便消失在门口,只留下易代荷和易丞相二人在这屋内。
易代荷冷冷地盯着易丞相,随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位子上,优雅地坐下,神色淡淡地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易丞相被易代荷这冷淡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自在,他伸出手,微微颤抖地摸了摸额角冒出的细汗,脸上的笑容愈发僵硬“哎呦,我的女儿,你这也太冷淡了。”
他心中暗自思忖,眼前的这个易代荷给他的感觉与从前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以往的易代荷在面对自己时,总是唯唯诺诺,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易代荷,不仅全然没了那股怯懦胆小的气质,而且自己都在这地上跪了许久,她竟然也没有叫自己起来,这让他心中不禁有些发虚。
易代荷在心底冷哼一声“爹爹,莫要这般惺惺作态。”
“代荷啊!你怎么说都是从丞相府出去的,虽说没料到你会突然成为太后。但你可不能忘了丞相府对你的养育之恩啊!”易丞相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逼利诱
易代荷听了这话,刚含在嘴里的茶差点没直接喷出来。
这老家伙不愧是在朝堂中浸淫多年的老狐狸,论起精明算计,易代荷自觉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本来帝王驾崩,按照惯例,总会有一些妃嫔陪葬。”易丞相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庆幸与贪婪“也不知你是走了什么大运,竟然能活下来,还成为了太后。”
此时此刻,易代荷已然彻底看清了这个所谓父亲的丑恶嘴脸。
他当初分明就是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嫡女陪葬,才狠心拿自己这个在丞相府毫无地位、无权无势的姨娘之女来顶替。
如今见自己成了太后,便又厚着脸皮跑来攀附关系,妄图从自己身上谋取利益。
说着,易丞相又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女儿啊!既然有这等机缘,那就一定要牢牢抓住,可不能轻易放手。”
易丞相看着易代荷沉默不语,还以为她是默认了,赶忙站起身来,坐到易代荷身边,伸出手亲昵地拍了拍易代荷的肩膀,脸上露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我都懂”的表情。
手亲昵地拍了拍易代荷的肩膀,脸上露出一副自以为是的 “我都懂” 的表情。
易代荷太过于清楚他爹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习惯了于是直接开门见山“爹爹,但说无妨不必圈圈绕绕。”
易丞相听了易代荷的话笑得像个二愣子搓了搓手“你也知道太子快回来了,要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爹爹来找你是想下个月三月选秀时您能多帮着些你姐姐。”
易代荷眼睛转了一圈,没想到这个易丞相居然如此的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嫡女送进宫选秀。
他把自己送进宫给六十多岁老皇帝当妃子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未来还会有这样的一天,听了易丞相的话易代荷乐了。
易代荷装作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无奈与疑惑,轻声说道“这可是皇帝选妃子,又不是我选妃子,我能有什么法子?这事儿恐怕我帮不上忙吧……”
话音刚落,就见那堪称 “戏精” 的老爹,眼眶瞬间泛红,演技堪称一绝,竟硬生生地从眼睛里挤出了两滴晶莹的泪水,那模样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原来你这顶好的演技竟是传承自自己的好爹,还真是一脉相承。
易立竟带着哭腔哀求道“闺女啊!你想想,爹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今爹就求你这一件事儿,你就当可怜可怜爹,帮爹这一回吧!”
易代荷看着父亲这般做作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只能无语凝噎。
她心中不禁暗自腹诽:老爹这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有多不自信啊?自家那位长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自幼便接受良好的教养,容貌生得也算标致秀丽。
再加上丞相之女这尊贵的身份加持,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像是会在选妃中落选的样子,何苦来求自己帮忙呢?
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猫腻,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还有就是她收回她刚才的话,自己的演技可比易立竟好多了。
易代荷定了定心神,她当然不会那么就随随便便的答应自己老爹的请求,易代荷向来的准则就是一报还一报。
“爹爹都是一家人不必说这些话。”易代荷话锋一转“我娘在易府那么多年也是实属不易......”
易代荷话都没有说完易丞相就懂了易代荷想要说什么立马接话“啊!你母亲拉扯你长大确实不容易,我自不会亏待她!”
这话易代荷一听就知道易成这就是在给自己画大饼,毕竟自己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易代荷的老板就是这么PUA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