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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赌场艳遇绝色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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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以宁再醒来时眼前已是陌生的环境,未闻全貌,只见床边人背影。周以宁下意识叫出了声:“小姑姑。”

    那人听见了动静转过头看向周以宁,周沐兮一张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却仍冲人一笑,随后抓住周以宁的手腕号了号脉:“睡了整整两日,身子没什么大毛病。”周沐兮顿了一下又道,“你大哥的事儿也别太难过。斯人已逝,活人还得继续活。与其消愁,不如想想怎么为他报仇。”

    随着话落,屋中又落入一片奇怪寂静中。

    周沐兮是周清许的亲妹妹,然父母和离后。周沐兮便被母亲带去了江南,周以宁小时染了一场病,来势汹汹药吃下去不见好。后来小姑姑从江南赶回来,救了她。如今这样的危急,周沐兮又再此救下她。

    良久周以宁实在有些不知所措,胡乱牵住周沐兮的手,问:“如果不反,周家又能活多久?我爹娘已经流放了,我不知我爹用了什么办法,向谁承诺了什么换我好好在这儿活着。”周以宁说着又想到什么,双眼渐渐失去光彩,“是啊,又拿什么反呢?我是什么也做不了。”

    周以宁彻底安静下来,难掩落寞。

    周沐兮摇头,握紧她的手,笃定般答道:“不会的,不会白白咽下这口气。你随姑姑去江南,留得一条命,便是有万种可能。”

    “一日风雨一日晴,一山哪得万种青。那样的十全十美得不到,可并不能说今后再无希望。以宁啊,你七岁那年姑姑见着你就忍不住心疼,这样不幸的事太多。可怎么能都压在你身上呢?”说到最后,周沐兮声音哽咽。

    周以宁脑子很乱,事情如潮水般不经阻拦涌进脑海。她坐在床上愣神很久,疏理清晰思绪。才又看向周沐兮:“姑姑,我想入仕,更要习武。”

    闻言周沐兮有些错愕,她这个侄女她是知道的。因着国师预言周家第三个孩子是女孩,则天地不宁。自小女扮男装,人人愧疚,人人心疼她。便是养出了一副不闻人间苦,不识天下忧的玉娃娃。

    从说出要反开始,周沐兮就意识到,这事对于周以宁的打击多大。以至于这样一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如今思考着怎么为家翻案,怎么让仇人付出代价。

    她终是需要一个人帮扶,原本周沐兮得周清许托付。她只以为是多张嘴吃饭,可如今的样子恰是告诉她,她亲手接下了一块烫山芋。不过,周沐兮喜欢小辈有野心:“只要你下定决心,并非一时脑热。天下第一的师傅姑姑请不到,也要替你想办法请来。”

    外头传来几声打梆子声,随之而来的是打更人的叫喊:“丑时四更,天寒地冻。”

    谢时舒看了看外面的月色,上前几步关上了窗子,吹灭了烛火,躺下去打算歇一会儿。只是刚躺下便被从宫中赶来的人请进了皇宫,到御书房时李逐已经在桌前端正坐着了。

    见到人来,李逐起身快步上前。作势要接下谢时舒脱下的大氅。谢时舒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绝对没什么好事。转身躲开,大氅落入下人手中。

    “陛下,君臣有别。”

    李逐像是并不在意,笑了笑:“北轩王与朕情同手足,不必在乎那些虚礼。”

    谢时舒听着这话,冷笑了一声。就是这副伪善的模样将上一世的谢时舒骗的团团转。谢时舒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两个心腹将抱着的折子放到桌子上。

    李逐看着,神色不变,这个场景在眼前早已经演了千遍。李逐早已经习惯自己身前还有个北轩王,而越过北轩王也还有太后。

    李逐早在年幼时就学会了演戏。也正是这样,他从太后手中生生抠出了些权力。谢时舒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蠢,如此明显的野心,他曾经竟然真的信了李逐单纯。他谢时舒不过就是先帝留给幼子的一块磨刀石。

    真是可笑至。

    “陛下请。”谢时舒隐去身上杀意站在那静静看着少年帝王。

    李逐有些错愕:“北轩王这是什么意思?”

    谢时舒不急不慢走上前,揽过帝王,将人摁在桌案前坐好。俯身笑说:“陛下不是想将权利全部收回吗?既然有意便要付诸行动,下注努力。不然……哼。”

    李逐眼中情绪翻涌不断,他听出了嘲讽却是不敢再说什么。

    “听闻陛下要对周家动手了?”

    李逐像是没反应过来,迟了一会儿才答:“周家是个威胁。”

    谢时舒没再问什么,看着李逐批阅奏折,只觉得无聊。周家对君王的忠心,可昭日月。不过是急需要权力,找了个最好欺负的周清许。说那么富丽堂皇的理由,多虚伪。

    不知怎么,谢时舒忽然想那个恶名远扬的纨绔世子。周家的继承人周以宁,本轮不到她,是周家为了让李逐放下芥蒂,故意为之。

    李逐真的看不见吗?

    想着侧头看着满眼精明的小皇帝一笑,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当自己为天地,驱使万物尽臣服于他。

    这昏沉的一片天地,迟早会有人换新啊。

    在谢时舒看不见的地方,李逐看向他的背影充满杀意。李逐冷笑一声,别急,所有人都会得到应得的。

    敬和十年,忠义侯府查抄,周清许被贬为庶人与其妻流放。太后将周家次子周以末,废武功收为“幕僚”。幺子周以宁于四月初,病逝京中。

    此事共牵连朝中二十余位官员。其中北轩王禁足,方家连降三级,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

    彼时城外河中的大船上站着两个清丽的女子,沉默的望着城中绚烂灯火。周以宁步伐彳亍,回望一眼京城,随后戴上帷帽隐入漆黑的夜。

    此后大梁再无世子周以宁,只有周惊蝉。

    “谢诗年,你当真要离京?”回鹭隔着屏风,隐隐能看见床上躺着的人。

    谢时舒嗓音沙哑,独带几分病弱,答道:“长安不留我,我留下就是一个死。”

    他实在没想到小皇帝动作这么快,前一天能和他和善闲聊。第二天便能出其不意捅他一刀,赴宴时给他下毒,外派杀手刺杀。好的很。

    “子鹤,上前来,我使不出多少力气。”

    回鹭依言上前,绕过屏风,立在榻前看清了床上人的全貌。与谢时舒认识足有十年,回鹭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虚弱的谢时舒。

    “怎么伤的这样重。”

    用气若游丝形容也不为过,李逐下了死手,不给他留任何活路。

    谢时舒没回答什么,疲惫的闭上了眼。谢时舒不答,回鹭就静静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儿,谢时舒像是缓过了气来。转头看向回鹭,道:“我要去江南养病,没有多少人知道我重伤,趁着时候,我得走了。”

    “你这是打算抛下在京城的一切?”

    谢时舒苍白的脸上尽是无可奈何“嗯”了一声,伸手从枕下拿出一块令牌:“京城归你了,回子鹤。”

    回鹭撩袍下跪,俯身一叩:“恭送王爷。”

    这下子倒是真叫谢时舒笑了,他还没死呢?怎么还要他送了?

    想说话叫他起来,却是咳嗽声不止。只吐出两字:“起来。”

    谢时舒寻了一个风雨大的夜晚,带着心腹与重要的书卷从渡口乘船往南去。离渡口不远处的小摊前坐着个的探子将这一切收入眼中,迅速带着消息前往皇宫。

    皇宫中的某处,灯火昏暗。年轻的贵妇人拿着一支蜡烛走在藏书阁中。河岸那探子来找的正是她:“娘娘,北轩王已乘船前往江南。”

    比起明保哲身,他们这些人更愿意往危险的地方走。越是他人不敢走的路,所带来的利益更多。所以某些时候,亡命之徒也会联手,企图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小命。

    “许文野你说,京城这么大的地方,他真就这么让给哀家了?”方惟侧头问边上人。

    许文野道:“回鹭向来与谢时舒关系不错。”

    方惟思索片刻:“他给回鹭了……倒是胆子大敢一搏,那这回鹭今后我是用还是不用啊?”

    许文野道:“用与不用在于娘娘。”

    “说的有理。”方惟转身打算离开藏书阁。

    许文野打算跟上前,却被暗卫拦下。

    方惟道:“让藏书阁起一场火,只烧当朝史。”

    话里的意思是叫他们烧完后想办法脱罪,几人应声答:“明白。”

    藏书阁一场大火,将原在睡梦中的史官扰醒,急匆匆赶往藏书阁。众人最疑惑的不是因何起火,而是放火的人为什么只烧了记录在册的当朝史。

    等锦衣卫查明时已是三天后。

    “皇上,娘娘烧了藏书阁,您……”说话的人身着锦衣绣袍,凑近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锦衣卫。

    李逐神色不变,只道:“她要还恩,当儿子的总不能不同意。既然她处理干净了,你们查出来是火油倾倒。就莫要深究了。”

    太后总归是要保一保谢时舒,李逐暂时除不掉他们。如此也还是得维持那点表面好看。

    “皇上选秀的事情已经被拖了许久了,今年还是搪塞过去吗?”沈章燕道。

    “你操心这做什么?”李逐明显有些不悦。

    “臣有个弟弟同皇上一般大,如今臣的弟妹有了孕。可看皇上……还是清白身子?”到底跟在人身旁许久,知道李逐不乐意听什么。

    李逐抄起桌上镇纸扔了过去,沈章燕闪身躲过。

    “朕迟早砍了你的脑袋。”

    沈章燕捡起那块镇纸,端正摆在桌上,叹了口气说道:“陛下又放走了一个人。”

    于沈章燕而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谁也琢磨不透李逐的心思。驱赶着上位当上了皇帝,先前一点权力没有哪怕自己重伤,也要敌人死。现在有了兵权反倒慈悲起来了。

    李逐怎么考虑不到沈章燕口中的风险呢?不过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预谋天衣无缝。

    周以宁到了江南,是在半月后,随着周沐兮赶去了项府。

    江南有北、项两家商户,挂着皇商的名头尊贵十分。据说项家的先辈在太祖开国时给与了不少帮助,招兵买马需要钱,项家便供着太祖直到大业完备。

    也正因此,项家在江南独大,无人敢说半个不字。项家却也没有辱没这份信任,江南几次祸患项家既出钱又出力。